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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飞行员牺牲 老父称给部队添麻烦感动将军(图)
发布时间:2015/7/30 23:44:24   作者:佚名   点击:

  高天厚土

  我们飞翔在高远的天空,是因为脚下有广袤而厚实的土地。

  姜涛(左)、鲁朋飞(右) 英雄年轻的生命已逝去,但精神将永远活在人们心间。

  1、5月10日是母亲节。姜涛利用飞行训练的间隙给耿凤茹打了个电话,祝妈妈节日快乐,问爸爸的身体情况。耿凤茹应答了几句,照例着急地追问儿子何时让他们老两口抱孙子的事。

  姜涛在电话那头笑着回答:“妈,您别着急了,我和一冰商量好了,七月份一起去青岛疗养时要孩子。走之前,也就是24日,我俩先回家一趟看看你们二老。”

  耿凤茹撂下电话,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在屋外拾掇院子的老伴姜忠义。14日曹北有集。一大早,姜忠义两口子扒拉几口饭,出门了。

  他俩先在集上割了50块钱的肉,家里有冰箱,儿子、儿媳回来得给他们包顿饺子;接着捉了两头小猪,儿子嘱咐过,养上两头猪到过年杀了,给岳父岳母家送一头,自己家留一头;又抓了十来只小鸡崽,自己家鸡下的蛋营养价值高,等儿媳坐月子时给她补身子。正要提着一大堆东西往回走,姜忠义一想,扭头转到苗圃市场,买了两棵李子树苗和两棵枣树苗。

  耿凤茹有点犯愁:“这么多?”

  姜忠义说:“你不懂,我回去就把这几棵树苗栽上,等我孙子会走会跑回老家来看我们的时候,我就在自家院子里摘果子给他吃。”

  耿凤茹一听乐了,连声说好,夸老伴想得长远、周到。

  快走到村里的时候,姜忠义接到村支书李春山的电话:“忠义呀,在哪呢?部队来人了,一会儿上你屋里去。”

  他问有啥事,村支书没说。

  姜忠义以为是来调查家庭情况啥的。进了自家小院,他取镐刨坑,三下五除二把几棵树苗栽好了。中午饭时,两辆军车呼呼呼开来,他的心一下突突突跳个不停。车上下来的军官说:“姜涛在飞行训练中受伤了,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们去部队看望一下。”

  军车把姜忠义夫妇拉到葫芦岛市的一家宾馆。穿军装的人站了一堆。看见先到的妹妹坐在台阶上哭,姜忠义赶紧上前问:“涛在哪?”妹妹说:“哥呀,小涛没了。”就像脑袋上被人敲了一镐头,“嗡”的一声,姜忠义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舞,啥也不知道了。

  说来姜忠义也是个苦命人。小时候家里穷,初中没毕业,便投奔已远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十家子镇南甸子村的大姐姜玉芝,在砖厂给人家推土、打泥。苦吃了很多,钱没挣多少。到1978年前后村里分田到户,姜忠义托人把自己的户口从老家朝阳迁到南甸子,和姐姐一家合伙种地,一种种了好几年。

  自己从小遭罪,得让儿子有一个不一样的命运啊!姜忠义拖着头上有伤的身体四处打工。他先是在辽阳发电厂揽工,学会做木工活;后又远赴青海修高速公路,学会开挖掘机。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奔波,每年春节才回家一次。再苦再累,儿子就是姜忠义的动力,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价值。

  2007年,海军来阜新中学招飞,19岁的姜涛没跟父母吱声,偷偷报了名,县市两级体检合格后去北京复查,他这才通报家里。

  姜忠义说:“儿啊,你做梦呢吧?做梦都梦不到开飞机啊!”

  甭说,梦想成真。1个礼拜后,姜涛激动地给家里打来电话:“爸,成了!我通过了!”

  头两年在烟台海军航空工程学院学习,姜涛只回过1次家。姜涛对父母说:“我选择这个职业,就等于把一切交给国家了。”姜忠义接口道:“只要你能成才,能为国家和部队作贡献,你就是爹妈的好儿子。”“那是必须的!”儿子信心满满。

  可现在,他的儿子没了。

  2、与姜忠义相比,鲁有海的人生经历简单一些。

  他自小在河南省博爱县魔头镇际西村长大,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鲁有海肯吃苦、肯动脑筋,成了一名种菜的好把式。

  1982年,他和妻子郝瑞芳的大儿子鲁振华出生。1993年,夫妻俩又要了第二胎,生下次子朋飞。

  沁阳一中是招飞的优质生源基地,北海舰队原司令员王继英就是从该校走出来的风云人物。有一次周末回家,朋飞眉飞色舞地说老将军来母校作报告了,讲航母、讲舰载机的故事,他高中毕业也要去海军当飞行员,开着战机上甲板。

  鲁有海当时没吭声,心想开飞机多危险,希望儿子以后学个医生或者学个会计,好找工作。

  然而,鲁朋飞和姜涛一样,也背着家里在学校偷偷地报名应征。后来要上郑州体检了,学校要求家长一道去,他这才告知父母。

  2011年,沁阳一中几十名男生参加招飞,确定入伍的就他一个。朋飞走的那天戴着大红花,送行的人挤得里三层外三层,鲁有海夫妇觉得脸上特有光彩。

  鲁朋飞是海军首次按“3+2”培养模式选拔的优秀学员。今年5月初,朋飞放单飞。那天傍晚6点多,鲁有海正开着他的翻斗车在山西晋城走村串户卖菜,儿子给他手机打来电话:“爸,我放单飞了!”听得出儿子特别兴奋。鲁有海说:“好啊!以后你更要听教员的话,听领导的话。开飞机不像开汽车、开摩托车,特别要注意安全。”儿子说:“爸,您就放心吧!退一万步说,假如有啥事情的话,那是我自己选择的职业,我不后悔。我是国家的人,国家利益比咱们个人利益重要,您说是不是?”

  鲁有海不高兴了:“呸呸呸,你别乌鸦嘴,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儿子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了:“爸,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通完电话,不知为啥,鲁有海一屁股瘫坐在路边,半小时没动,抽了好几根烟。

  出事那天,海军航空兵学院在第一时间先向鲁朋飞的亲舅舅、博爱县民政局副局长郝瑞军通报了不幸的消息。当天晚上8点多,郝副局长带着部队上的人一起来到姐姐、姐夫家,按预先商量好的说法告知情况,语气轻描淡写。

  朋飞受伤了?是在飞机上还是地面上?伤得是轻是重?伤在身体的哪个部位了?问什么问题那个上校都支支吾吾,鲁有海两口子意识到事情很严重,赶紧收拾行李。想着住院治疗需要很多钱,他们把家里卖菜的收入总共43000多元全带上了。

  从新乡坐火车到北京,又从北京转车坐高铁到达葫芦岛。鲁有海一看那么多当兵的帮着拿行李、递饮料,顿时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冷透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只要孩子有口气,折胳膊断腿不怕,我养着。

  真相终于被告知:因发动机故障,鲁朋飞和他的教员姜涛牺牲了!

  鲁有海像灵魂出窍一样一下愣在那里,脸色煞白,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窗外,上下嘴唇不住地抖动,两只手想握住却怎么也握不住。郝瑞芳“哇”地大叫一声,晕厥过去。早在现场准备应急的医生护士赶紧七手八脚上前一阵救治,郝瑞芳才呼天抢地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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