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中,文学往往成为战争一种不可磨灭的记忆影响着人们。特别是俄语战争文学,对中国读者有着特别的意味。据了解,为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人民文学出版社近日特别编辑出版了“二战记忆”丛书。由该社主办的文学公益讲座,日前以《反法西斯战争与俄语文学》为题,由首都师范大学教授、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会长刘文飞主讲(见右图)。刘文飞针对俄语文学的战争记忆,并以收入“二战记忆”丛书的几部作品为例,为读者讲述了战争文学背后的故事,梳理了二战以来俄罗斯战争文学的发展与演变。
文学和艺术像枪炮与武器
刘文飞讲道,俄罗斯文学是一种擅长描写和再现战争的文学,文学和艺术像枪炮与武器一样,给战争中的人们以精神的力量。战争一开始,苏联作家们就带着笔和手稿走上战场,在很短的时间里便创作出了大量流传后世的文学作品,如西蒙诺夫的抒情诗《等着我吧》、阿·托尔斯泰的短篇小说《俄罗斯性格》、特瓦尔多夫斯基的长诗《瓦西里·焦尔金》以及众多长篇名作,如西蒙诺夫的《日日夜夜》和法捷耶夫的《青年近卫军》等。1945年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关于这场战争的文学记忆仍长久地留存于俄语文学之中,战后的数十年间,俄语战争文学中先后又出现过“三次浪潮”。
从英雄主义到人性人道
刘文飞介绍, “第一浪潮”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便迅速涌起,一批自战场归来的苏联作家将他们关于战争的新鲜记忆和深刻思考熔铸成文字,他们的作品就整体而言具有内容上的写实性和风格上的英雄主义豪情;1956年底,肖洛霍夫的短篇小说《一个人的命运》(又译《一个人的遭遇》或《人的命运》)在《真理报》刊出,这个译成中文仅两万字的短篇小说却就此引发了俄语战争文学的一个转向,即更注重发掘战争文学中的人性和人道,描写战争给人带来的不幸和痛苦比描写人在战争中的功勋更重要,因而也被称为“战壕真实派”的“第二浪潮”由此开始,该派的代表作有邦达列夫的《最后的炮轰》和巴克兰诺夫的《一寸土》等;20世纪60至70年代,在苏联倾力与美国争霸、苏联社会弘扬爱国主义精神的时代语境下,以“全景文学”和“司令部真实”为表征的“第三浪潮”俄语战争文学开始兴起,涌现出了邦达耶夫的《热的雪》、西蒙诺夫的战争三部曲(《生者与死者》《军人不是天生的》《最后的夏天》)等重要作品。
在近三十余年的时间里,俄语文学中的战争题材又常写常新,涌现出的新作品体现出了新的内容和风格:一是在题材上让战争文学的主题与其他主题、尤其是道德主题相互结合。如拉斯普京的中篇小说《活着,并要记住》;二是在风格上将战争的悲剧感与战争主题再现形式的抒情性相结合,这一手法的最佳范例就是瓦西里耶夫的中篇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三是在反法西斯文学体裁形式方面的开拓,代表作为白俄罗斯女作家阿列克西耶维奇《战争中没有女性》,这是一部口述实录体文学作品;四是反法西斯文学作品在调性上的变化,如俄罗斯老作家格拉宁的战争题材新作《我的中尉》。
俄语文学与卫国战争文学
刘文飞表示,俄语文学中长盛不衰的战争文学题材是俄罗斯民族关于一场伟大战争的文学记忆,也是关于一段痛苦历史的哲理思索和审美把握。俄语文学能具有如今的世界性影响,其独具特色、硕果累累的反法西斯卫国战争文学无疑功不可没。
另据出版方介绍,“二战记忆”丛书收录了《日日夜夜》《青年近卫军》《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个人的遭遇》几部俄语文学作品,也收录了《安妮日记》《丧钟为谁而鸣》《焦点不太准》《上海,远在何方?》几部各国作品,入选作品取材广泛,既有正义力量抵抗侵略的无畏战斗,也有法西斯铁蹄下人民生活境况的写照。
■阅读延伸
诗句“等着我吧”涂上坦克车
在讲座中,刘文飞介绍的战争文学在战争进程中的小故事颇令人印象深刻。比如,西蒙诺夫的抒情诗《等着我吧》,这是一首在战士们中间流传非常广的诗歌,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会背诵。而且,战车、坦克上有时会涂刷战争标语,“等着我吧,我会回来的”诗句,甚至与“为斯大林而战”等最高战争口号在一起,写在战车上。另外,长诗《瓦西里·焦尔金》,是一首随着战争进程不断在报纸上连载更新的诗歌,诗歌的发展与战争的进程是吻合的,它的主人公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次战争中,主人公受了重伤,那时作者写作多时,很可能有让主人公牺牲的想法,可是前线战士大量给作者来信,希望作者千万不要让主人公牺牲。可见战争文学,渗透到了战争的各个角落。北京晨报记者 刘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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