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距车桥西北数公里的芦家滩阻击战战场,一大片芦苇荡现已变成良田 摄/法制晚报记者 付丁
法制晚报讯(记者 侯懿芸) 平型关激战震动世界,台儿庄击破日军“神话”。昆仑关书写碧血千秋,黄土岭埋葬“名将之花”。车桥一役新四军直插敌人心脏, 潭口80勇士阻日军血洒琼崖。艰苦卓绝大东北,抗联战士14年转战终践誓言打回老家……
在这片土地上,多少“关、口、岭、桥、庄”,铭刻着我民族之浴血抗争。
“假如没有中国,假如中国被打垮了,你想有多少个师团的日本兵,可以调到其他方面来作战,他们可以马上打下澳洲,打下印度……”
罗斯福的“假如”毕竟不会发生,中华民族筑起了“血肉长城”。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重访七大胜利战地,眼前是欣欣的绿草新芽,耳畔依旧飘忽着炮声隆隆。
还有耄耋老兵的故事和叮咛——勿忘历史,志在和平!文/木人
70年前,在抗战局势逐渐转好的有利情形下,为了粉碎日伪对苏中抗日根据地的“清乡”、“屯垦”计划,1944年3月5日,新四军一师在车桥一带发起车桥战役。
战役中,一师集中五个团的优势兵力,以游击战和运动战相结合的作战方式,给日伪军以沉重打击。
近日,《法制晚报》记者从南京市地方志办公室抗战史研究者胡卓然处了解到,根据日方近日揭秘的二战档案确认,此役我军还活捉了日军一名少将——三泽金夫,“这是江苏敌后战场中有档案可查的唯一一次活捉少将的战例。”
不为人知:被击毙大佐 被日追升少将
“三泽金夫是在车桥战役中被击毙的日军最高军衔军官,死后被追晋少将。”胡卓然告诉记者,日本近年来都会解密一批二战资料,其中常常会揭示此前不为人知的史实。
这次来自日本防卫省和日本国立公文书馆的3份解密资料,就证实了我抗日军民取得的一个不为人知的重大战果——击毙日军少将三泽金夫。
史料包括两份时任日本首相兼陆军大臣的东条英机签署的追晋三泽为少将的文件,以及一份日本防卫省归档的三泽毙命于车桥作战的概述档案。
而在日本两部将官词典《陆海军将官人事总览》(芙蓉书房1981年版)、《日本陆军将官辞典》(芙蓉书房2001年版)里都把三泽金夫列为阵亡将官。
“死亡日期都写的是1944年3月5日,这正是车桥战役发生的日子。”胡卓然说。
车桥战役是抗日战争时期,新四军第1师兼苏中军区所属部队在江苏淮安东南车桥地区,对日伪军进行的进攻战役。这场战役在粟裕和叶飞同志的指挥下采取攻坚与打援相结合的战术,共歼三泽大佐以下日军465人,其中生俘山本一三中尉以下24人,歼伪军483人,摧毁碉堡50余座。
三泽就是在我军围点打援过程中被打击的救援部队的指挥官,也就是上述的“大佐”,其在芦家滩阻击战中于韩庄被击毙。
当年参加芦家滩阻击战的87岁老兵封光,对三泽的印象颇深:“他矮矮的,胖胖的,身上穿着一件呢子大衣,负伤抬在担架上还狂呼乱叫。”
黎明前的黑暗:日军发动“清乡计划”
车桥,是淮安城东南20余公里的大镇,曾是国民党江苏省府偏安之处,坐落在涧河两岸,因河道上有5座桥梁,俯瞰全镇,形如“车”字,因此得名。
1943年2月,国民党将领韩德勤在日军“扫荡”时不战而溃后,使之陷于敌手。车桥经过敌伪顽军多年经营,真称得上高沟深垒,设防严密。据车桥战役纪念馆主任曹晓平介绍,这里四周筑有大土圩子,东西长2华里,南北宽约1.5华里,土城墙高约1.5丈至2丈之间,土圩外边还有壕沟,壕沟水深7尺,宽约1.5丈。
土圩上面碉堡林立,共有53座。碉堡相距约200米,火力能够相互配合,并且有暗堡封锁地面,而且大圩子里面还有很多小圩子。“车桥据点是周边日军11个据点的总指挥所在。”曹晓平说。
1943年,日伪军“第一期清乡”失败,紧接着发动更加残酷的“延期清乡”。日军少将小林信南采取“武装特务化,特务武装化”的战法,利用一个叫森岛的“中国通”,乔装成新四军深夜去敲老百姓的门,捕捉我们的干部、民兵和地下交通员。 “那是一段黎明前的黑暗”,新四军一师师长粟裕身边侦查科长的女儿严晓燕说,当时日伪军在清乡地区修筑碉堡炮楼、封锁沟、竹木篱笆,拉设铁丝网、电网,分割和封锁抗日根据地,实施“扫荡”。
同样是那一年的6月,粟裕奉命去新四军军部驻地参加整风会议和汇报工作,他借此次军部之行,沿途有意识地穿行车桥、曹甸据点附近的接敌区和敌占区,察看地形、了解敌情。
一年后,车桥战役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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