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结束的2015夏季达沃斯论坛上,滴滴快的入选2015达沃斯十大全球成长型公司。从创立之初的80万元到近来实现30亿美元的融资,滴滴快的创始人兼CEO程维亲历了公司的成长。
创业:三年从80万元到30亿美元
“在这个时代,不创业是会后悔的。”
程维的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透着不容置疑。
回顾滴滴创业之路,程维说,他相信,当努力到无能为力的时候,上天自然会打开一扇窗。
“在滴滴早期创业时,资本很充裕,但我就是融不到钱,见了30个投资人都不相信打车软件是靠谱的。”谈及往事,程维语气中仍略带辛酸。
寻找技术合伙人,开展线下业务,与对手在市场上正面碰撞,无数次陷入绝境……程维说,做滴滴就是在不断闯关。一关关闯下来的结果是,如今的滴滴快的刚刚完成30亿美元的融资。
程维最初在阿里支付宝工作,他告诉记者,在决定创业后,他没有直接辞职而是又在阿里待了9个月,在想创业做什么。有创业的想法后,他咨询了周围的人,所有人都对他说,“司机连智能手机都没有,做打车软件这种想法根本不靠谱”。
“当时,北京有189家出租公司。我们定的目标是两个月内突破1000个司机。结果40天里,还没有一家出租车公司肯和我们签约。”程维说。
在出租车签约方面取得一定突破后,程维又发现,手机流量成为APP普及的拦路虎。“没有订单,还要走流量,那些司机师傅根本就不开软件。”于是,他想到了找人打车这一“妙招”。“我面试了一个人,他问工作是什么,我说打车。我每天给你400块钱,你就绕三环打车,不要去昌平,资金有限,省着点花。”
在经历一关又一关后,上天给滴滴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窗。滴滴开始步入快速成长期。
2014年,滴滴和快的两大打车软件掀起了中国互联网史上前所未有的烧钱大战;2015年,两者闪电般合并。
这一切在程维看来,都是拼搏、努力后的水到渠成。
程维告诉记者,在滴滴早期,他对投资人都是敬而远之的。“在A轮前,我都没有见过投资人。投资人都是锦上添花的,没有人会雪中送炭。你一定要等到公司做到了一个点,自己要知道到了这个点,再去找投资人。”
事实上,柳青的加入,也与程维对投资人的态度多少有些关联。“柳青的加入真的是偶然,她两次想投资我们都没有成功,第二次我拒绝她的时候我请她吃饭,表示抱歉。她不甘心说‘要不然我就加入你们’,我说‘那就谈一谈’。开始都没当真,不过一个月后,她就真的加入我们了。”程维说。
程维告诉记者,滴滴快的是一个创新的公司,一群年轻人之间没有什么严格的划分。“柳青除了负责和投资人接触、和媒体接触,也参与公司内部的管理和治理。她建议多融钱,我开始没想多融资,但这些事后验证都是对的。”程维说,“每个互联网公司都需要一个像柳青这样的同学加入。”
不少声音说O2O行业寒冬将近,对此,程维倒颇为淡定。“我觉得冬天一定会来,也许是今年、也许是明年,但一定会来,这是自然规律。冬天最需要的是企业家精神,对所有创业者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关注资本方面的事情,而是关注产品本身。在资本市场好的时候,一些做到40分的产品服务就能拿到钱,但在资本市场不好的时候,可能需要做到80分、90分才能拿到钱。而真正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成为一个80分、90分的企业。”
挑战:最严监管与重重质疑
诞生三年,滴滴快的似乎从未远离话题中心。谈起滴滴快的,人们会想到那个游走于合法与非法边缘的打车软件;人们会质疑它大把烧钱缺乏有效盈利模式;人们甚至还会对使用滴滴快的出行的安全性心存隐忧。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人们的出行已近乎离不开滴滴快的APP的基础之上。
对于重重质疑和严厉监管,程维显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创新就是用一个新的技术、新的模式去解决既有问题,过程中肯定有很多阻碍因素。对于新鲜事物,确实有质疑和担心,甚至挑剔,我们早有心理准备。”
程维告诉记者,滴滴从诞生起,就是中国面临最严监管的互联网企业。上线三个月,滴滴在深圳就被叫停了。当时说出租车打车软件是违法的,但两年后,交通部称其合法合规,并且鼓励使用打车软件,以替代原来低效的电话呼叫中心。“之后滴滴又往前走了一步做了专车,这一步又碰触了原来一些人的利益。”程维说,“不过我觉得创新不能止,是因为用户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用户关心的不仅是能不能叫到一辆车,他还在问能不能叫到更好的服务的一辆车,在高峰期能不能确保叫到车。”
滴滴的巨额补贴无疑是用户和司机的福利。不过这种“烧钱”模式也备受争议。程维坦言,滴滴最多的一天大概烧了1000多万美元。面对质疑,程维有足够的自信和定力。“实际上在资本环境并不那么好的情况下,这么多中外资本把这么多钱投入滴滴快的,恰恰说明了一种信心。大家相信这件事情不仅能服务用户还能赚钱。”
程维说,所有人都看到了补贴的问题,但少有人提及补贴快速教育用户、培育市场的作用。淘宝花了10年时间免费教育大量用户去网购,360免费让大家使用杀毒软件,互联网发展1.0是免费经济时代,今天进入了2.0的补贴经济时代,资本更充裕了,竞争更激烈了。实际上,滴滴快的花了三年时间教育了和淘宝一样多的用户,改变了出行习惯。
在程维看来,滴滴快的从来不是一个只会补贴的公司,也不希望变成一个只会补贴的公司。“补贴的背后,红包、微信支付本身就是产品的创新,补贴只是工具和手段。”
对于滴滴快的的安全性,程维信心满满地说“可以绝对放心”。“我自己也用,我老婆也用。”他补充道。
“大家的疑虑很正常。原来是国营食堂,现在开始去私营菜馆吃饭,就会担心它的菜洗得干净吗?会不会缺斤少两?是不是病猪肉?实际上私营菜馆不会比国营食堂的饭菜差,关键是有好的机制。”程维说,“就像淘宝,很多都是中小卖家,不是专业商家,但它的服务可能更努力。‘亲,包邮哦’。”程维一边类比,一边不忘卖萌。
卖萌后的程维迅速开启严肃模式,“今天我们招募司机的门槛、司机的激励体制、背后的安保体系等方面,都下了很大功夫。我们每一单服务都是可以即时追踪到的,如果一个司机服务不好,我们很快会发现这个司机有问题。而且我们准备了一个几千万的资金池作为保险,所有平台的风险都将给予赔付,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赔不出去。”
竞争:向三位大佬取经
滴滴快的三年间的迅速崛起,靠的是打赢一场又一场硬仗。程维谈起公司和行业内其他中资、外资对手的竞争时,语气中透露着一股苍凉与壮烈。
程维告诉记者,他内心其实是不惧怕竞争的,是竞争让滴滴快的有了今天,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打过那么多生死之战,滴滴快的不会是这样一个迅速发展的公司。
而为了与Uber这一强劲对手抗衡,程维也曾向多位大佬取经。柳传志、马云、马化腾都从不同角度给其建议。
“柳传志建议我们要打游击战、发挥本土优势。我觉得上一代企业家在面对戴尔等电脑企业竞争时,主要也是把本土优势发挥出来。马化腾希望我们能够拉开架势、正面PK,这也是一种自信。马云则告诉我,‘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一开始叫得很凶的也是跑得快的,拖两年就撑不住了,像E-bay、Groupon这些都是一开始进入中国市场很叫嚣,一段时间后自己的跨国管理、团队、运营都出现了问题。”程维向记者分享了三位大佬的建议。
程维认为,要战胜Uber,关键是要找到差异化的优势。
程维对滴滴快的的定位是“一个垂直的、一站式的平台公司”。“其实我认为Uber只是我们的一个子集,它把专车的创新做到了全世界,但并没有整合美国的出租车,也没有大巴、代驾,所以本质上我们和Uber做的事情不完全一样。”
程维认为,Uber只做最赚钱的专车,而滴滴快的做对用户最有意义的、真正解决社会问题的事情。“有大量用户使用的公司品牌,未来不可能赚不到钱。就好比如果种稻子,春天种可以看到秋天的收获,但种果树看不到短期的收获,但你知道一定会有一天有收获。我们的投资人也认可我们的理念。”
的确,程维眼中,滴滴快的现在就是种植果树的阶段,他表示,自己特别希望未来一年滴滴快的的商业化进程会有一个突破,可以预见到果树结果的一刻。“今天我们烧掉的钱未来我们早晚有一天要赚回来。虽然暂时还没有到赚钱的一步,但我们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未来:令人期待的一站式平台
当记者问及未来在融资方面是否还有更进一步想法时,程维哑然失笑:“还融资?!哈哈哈……”显然在他看来,对于刚刚成功融资30亿美元的滴滴快的而言,短期重心将更偏重产品升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把我们融到的钱变成出行的改变、变成产品的改变。”
程维告诉记者,出行梦想用大白话说就是“叫车不用等、路上不会堵、一路好心情”。“叫车不用等”就是叫车软件信息撮合;“路上不会堵”就是能够更多共享、拼车,通过综合调度让大家不要挤在一两条路上,这只有互联网能够做到;“一路好心情”就是顺风车有个同伴儿或者专车司机的服务非常好。
“未来三年,我们搭建了一个雏形,要把路边的交通工具全部整合在一个统一的一站式平台上。这个一站式出行平台会发挥引导作用,大众需求主要通过顺风车或大巴满足,引导普通上班族提前预约好顺风车,或者通过一辆大巴把所有在天通苑的同学拉到中关村去。这样社会资源利用率提高了、路面占用减少了、污染减少了。对于小众的、临时出行则主要通过出租车或专车来满足。”
而最令程维骄傲的是即将与用户见面的全能“上帝助手”。“现在平台上的各种产品是割裂的,用户坐出租车还是顺风车是互不相关的。未来有一个平台后,你将不用出门,就会知道外面的交通情况。会有一个商业模式的计算机,像你的助手一样帮助你协调,可能会告诉你现在是高峰期,如果现在要打专车、出租车会加价;会告诉你现在正好有个顺风车在你楼下,且和你有相同的目的地;会告诉你附近有辆大巴,有个公司下班有很多人都要去你的目的地。”程维说得眉飞色舞,“这是你的一个助手,而且是‘上帝助手’,能够帮助每个人做很多判断和决策。现在你打开APP需要自己做出选择,而未来一年内,会有一个助手,它会知道你的倾向性、越来越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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