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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大师南`~t??N NhTt^ 其子希望不要迷信
发布时间:2015/10/7 19:54:48   作者:佚名   点击:

  成都商报记者

  陈谋

  2012年9月29日,国学大师南怀瑾,于苏州去世,享年95岁。在去世3周年之日,南一鹏,南怀瑾先生的第三子,正式推出一本他为父亲写的50万字长篇传记《父亲南怀瑾》。

  昨日,南一鹏在接受成都商报记者专访时候谈到父亲身前身后遭受的毁誉,非常人可以想象,也非常人可以忍受。而辞世三年以来,有关其地位和成就的争议逐渐扩展开来。南一鹏不希望把父亲捧在神坛上,希望外界不要“迷信”自己的父亲,父亲去世前留下“平凡”二字,也不希望别人借他名,但如今微信圈却总是有假借南怀瑾名义,谈国学,误导读者,这些有关南怀瑾的文章,违背了他父亲生前的意愿。

  “有人假借我父亲的名义成立微信号”

  南怀瑾是著名的文化人。他自幼饱读诗书,遍览经史子集,一生从军、执教、经商、游历、考察、讲学,精通中华传统文化,兼通诸子百家、诗词曲赋、天文历法、医学养生等。

  南一鹏是南怀瑾的子女中跟随父亲时间最长的一位,祖籍浙江温州。他受到父亲影响,自幼饱读史书,近年在国内开展“家教、身教和言教”、“家道家风与传统文化”、“国学与商道”、“心性管理”等系列主题讲座。

  他在《父亲南怀瑾》一文的最后提到:“父亲在病榻最后告诉诸生的话,唯有两字:‘平凡。’”被问及怎么区别看待作为父亲和作为南师的南怀瑾?南一鹏说,在他与父亲的缘分里,经历过亲情,也受教如学生,“只是我心中从来就以父亲是大居士来定位,而没有用世俗的父子或是师生的关系来区别,这样的缘分,寻常人是不会了解的。”南一鹏说,他的父亲对社会现象非常理解,所以告诫诸子,不以标新立异来耸人听闻,不谋取私利。“我父亲所以会告诫诸子‘平凡’二字,就是知道可能有人会把他变成一个招牌,可能假借他的名义来谋利,甚至误导大众学习。”

  朋友圈经常会看到以南怀瑾为名号的文章,南一鹏谈到,自从父亲过世以后,网络上就有许多假借南怀瑾的名义,成立微信号,假说推广国学,实际上做的正是欠缺中华文化礼义的表现,不但擅用南怀瑾的名义,而且将南怀瑾的学说碎片化,既无礼,也无义。碎片化的短语或许可以起一时的作用,但是见树而失其林,更是可惜。南一鹏说,现代人每天接触大量资讯,而无启发;接受大量的碎片化资料,而无整合;所以产生偏见、滋生谣言,很容易误导大众,这也是标准的速食文化表征。这些求一时眼球而不能心中生根的做法,正是文明肤浅的现象,希望读者都能真实了解南怀瑾的“平凡”深意,脚踏实地的学习好文化思想。

  南怀瑾留下的两个字“平凡”如果非要说出个究竟,南一鹏的理解是,一切学问与事业,乃至于人世间的一切学问,其实都是教人学“做人”,都是在教我们如何树立自己的人格体系。而人格体系的终极目标,还是会回归到“平凡”。因为唯有平凡才能真正回归自性。

  “希望外界不要单纯崇拜父亲”

  谈到写这本书的初衷,南一鹏说,自1980年以后,他就不在父亲的身边,这以后的三十五年间的发展,虽然时有耳闻,并且也常探望父亲,或是通电话向父亲请安,但毕竟不是亲身体会的,而这段时间父亲的社会公益事业却是做得最多的,交往国内人士也是最频繁的时候,所以叙写这些经历时必须多方仰赖他人的记录。“好在我对父亲的理念和父亲的行止是了然于胸的,所以对事务的判断还是匠心可运。还有,就是内容取舍上也是需要思量的,我父亲交往知名的友朋何止千人,不知名而有才的学子也是非常之多,这其中,故事又岂是仅仅数事,所以择其要而为之,所有的取舍都必须多加思考。可是我知道无论如何陈述,也不能让所有的人满意,最后秉着将继续修正增补的概念,完成这本书。”

  南一鹏说,他的书不是想把父亲进一步捧上神坛,而是让人们平等地看待南怀瑾,平等是指大家的心性源头是一样的,“我所希望的是:读我父亲的书的人,可以将他的教化,转变成个人的理念,在心性上修正,在行为上表现,成为我父亲教导的传承,而不是只是单纯地崇拜南老师,而个人行为毫无改变,这就有如用知识来装潢外表,而不是内部结构的调整。”

  写书的目的,是讲述更多父亲不为人知的故事,南一鹏不希望网友和南怀瑾的学子都“神化”自己的父亲,因为这样人们就会变成“迷信”,而不是“正信”。“迷信”是指要建立一个偶像,然后外求,而“正信”则是“内求”。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信”,但内外一变,其实就是天壤之别。南一鹏希望通过真实的讲述,告诉各位,他父亲不是非常人,他和我们每一位都一样,他做得到的,我们也做得到,就看个人的智慧何时启迪而已。

  在写作中是否也遇到了困难,南一鹏说,这些说起来都不是困难,既然要写这本书,一切障碍就因决心而消融。“记得我父亲写的‘照人依旧披肝胆,入世翻愁损羽毛’,就如同我小时候读过李秀成的诗句,其中也有‘英雄自古披肝胆,壮士何曾惜羽毛’,那么写这本书,也就有‘自将化羽昇天去,俯瞰云翻雨覆处’,不计羽毛毁誉,好像和我的名字还蛮吻合的。”

  “父亲与成都缘分不浅”

  南一鹏说,父亲与成都也有浓厚的缘分,成都附近灌县(今都江堰市)有座青城山,“诸峰耸蔚,俯瞰万流,极趣清幽”。山上有一座寺庙叫灵岩寺,他的父亲得空的时候就往这里跑。当时灌县离成都比较远,远离尘嚣,每次都坐汽车去。这条路弯曲狭窄,路况很差,夏天雨水多,到处坑坑洼洼的,汽车时开时停,速度慢不说,坐在上面被颠得七荤八素的乘客时不时还要下来帮忙推车。当时在四川大后方流行一首诗,是根据古诗改编的,说的就是这段烂路。原诗是这样写的:“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经过当地人一改,就成了:“一去二三里,抛锚四五回。前行六七步,八九十人推”。此外,南怀瑾曾经还在成都军校当过几个月的武术教官,一九四七年,父亲结束了在大西南漫长的求学访道生活,回到乐清与家人重聚,那也是他与双亲最后的团聚。

  南怀瑾被外界称为国学大师,对于南一鹏来说,耳濡目染就是家教,父亲说的国学、禅宗就是子女心性和行为的准则,“因为我们自小听的就是这些,父亲对我们的行为要求也是比照这些理念,自然我们的一生都不离此道。”

  记者看到,《父亲南怀瑾》这本书并没有多谈家庭生活,鲜少提到母亲、兄弟姐妹,兄妹与父亲相聚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吗?南一鹏说,因为这本书是以他父亲个人抱负为主,所以在小我世界上就不需着墨。不像现在的许多辛苦的父亲,连家都没有时间回,他的父亲是天天回家,他们与父亲自幼就有许多的家庭时间。只是在“东西精华协会”成立后,父亲早出晚归,与家人作息时间错开了,加上子女上中学和大学,大家各有不同的活动,一起聊天的机会少了;这样的家庭生活,好像与大多数人并无区别。南一鹏的母亲照料着家里大小孩子的生活起居,无暇对他们开导,但她的言教、身教就在其中。

  南一鹏在书中提到,祖母去世,作为独子的南怀瑾没有回去,南一鹏说,作为普通人就是很难理解这事,但是作为修行人,就不会太过于纠结这事。“我说过,我视父亲为居士,对这样处理的方式,也能理解,最主要我是没有分别判断心来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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