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8日-9日,由山东大学全球史与跨国史研究院主办的“第二届全球史与跨国史研究论坛”举行。来自海内外的众多历史学家齐聚一堂,以更广阔的视角来讨论全球历史的联系与发展。
事实上,古代人远比现代人想象的要聪明和坚韧得多。因为从众多的史料和考古发现来看,人类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只是限于受教育程度、书写工具和文字载体的限制,能够流传下来的文献资料非常少。但是考古发现越来越能够证明,古人的活动范围比我们现在想象的要广大得多。诚如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方辉所说,尽管他已经见过了无数考古发现,但是在某次陕西考古发现的东西中,有的是国内发现的史料中从未出现过的东西。而这,就不得不从全球史的角度上去考量。“或者可以这样说,自从有人类以来,全球史就已经存在了。”方辉说。
但是从另一方面,自19世纪民族主义出现以来,绝大多数的学者治史都是依赖档案资料和局限于民族国家。因此,虽然有“世界史”这样的说法和著作,但大多都是以欧洲、美国、伊斯兰、中国等中心论为主,并且简单地将历史罗列在一起,缺乏更客观和深入的发掘。以德国抢占青岛为例,若以中国为中心书写历史,这是帝国主义殖民侵略的罪证;若以欧洲、德国为中心书写,则是德国抢占海外市场、争夺世界霸权的过程中,在远东寻找的一个补给港,并且为当地进行了一番建设。再比如,关于日本炮制的所谓“大东亚共荣圈”“黄种人团结起来抵抗白种人”的说辞,在部分日本人看来,当年他们所作所为是为了拯救整个亚洲,过程中出现流血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但在中国、韩国看来,这无疑是日本为暴虐的侵略所做的低劣粉饰;但是在东南亚某些国家,不少人发自内心的认为,日军通过二战“从白人主子手里解放了我们”。
关于同一个历史问题,到底是殖民还是开发、掠夺还是交易、侵略还是亲善、伟大还是邪恶……不同的民族、政治团体去书写历史,答案永远不一样。那么,到底历史该怎样书写?
历史的书写要看是为谁而写。“全球史的研究最希望能冲破学科、民族、国家、意识形态的束缚。”北京大学教授罗新说。
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全球史”的出现时间并不长。但因为对整个人类的广泛联系做出了更好的注脚和诠释,全球史越来越受到各个国家、研究机构的重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切发生过的历史,总能为当下提供更多解决问题的路径,让人类社会走得更远更好。”用一种近于“上帝”的视角去治史,把历史事件产生的影响和广泛的联系呈现在人们面前,让我们更加了解自己,或许,这才是这门学科对普通人最好的馈赠。记者窦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