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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艺术家何利平:给我两平方米 我会把它做成沙滩
发布时间:2015/8/9 23:33:35   作者:佚名   点击:

  成都商报记者

  谢礼恒

  实习生 彭尘

  过去一周,成都连续高温。就在这样的酷暑中,一位身穿泳裤扛着沙袋的“师兄”出现在沙湾路口,他将一袋沙倾倒在街沿,躺在其上,手举一杯橙汁,仿佛身处马尔代夫的阳光沙滩。8月3日,新浪一条配图微博被某大V转发后迅速传遍网络。经网友爆料:这位大哥是成都行为艺术家何利平!原来,这是一次主题为“重要的不是身体——只要心中有沙,哪里都是马尔代夫”的行为艺术活动。

  创意 找个地方躺下来思考人生

  昨天,成都商报记者联系上80后艺术家何利平。他对自己80后的身份并不强调,不过坦言,比起老一辈(艺术家)大概更有态度、放松和自由。出生在四川仪陇的他,大学时来到成都,如今已有十余载,何利平视成都为第二故乡。“我很喜欢成都,它很包容很休闲,换做香港或者北京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何利平表示成都大小合适,该慢的时候慢得下来,现在生活压力哪里都大,但是“成都人总是有种轻松的态度”。就是在这样的城市色调中,何利平成功上演了他的重要作品:“重要的不是身体——只要心中有沙,哪里都是马尔代夫”。

  创意因何而生?何利平说他先结合十字路口的环境来思考方案,再思考了当下的时代精神。“给我两平方米,我会把它做成沙滩,然后静静地躺在上面思考人生!”这次活动的实施时间是7月30日,时间长度30分钟。作品材料包括沙、酒杯、饮料、浴巾,实施地点在成都沙湾路,过程其实挺简单:扛起沙袋,找好位置,倒沙,摆姿势,饮料拿起,任凭外人如何看他……很多网友关心沙子清理了没?何利平表示事后和朋友一起打扫了。至于有没有人报警,何利平说,“成都是一个包容的城市,行为艺术在成都也有一段历史,他们差不多都知道这是行为艺术。”

  成都商报记者昨天从圈内了解到,热爆了的“心中有沙”其实是7月26日至31日在成都举行的“重要的不是身体——九天多媒体现场艺术季”活动的一部分。

  反响 观众不惊奇,网上受关注

  一个人在闹市的街面一躺,周围人如何看待?别人会不会打断他?何利平在设想当初就定位这次行为是一次“不互动行为”,他表示,“沙滩就这么大,要的就是一个人不受外界干扰享受时光的状态。我是不希望互动的,如果有观众上来,我大概也会拒绝。”实际上,在全程30分钟里,的确没有前来互动的观众,没有人与他交谈,也没有打扰他。何利平说,“成都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和末期的时候就有很多行为艺术的作品了,那时候媒体也做了相当正面的报道,对于现在的成都市民来说是个重要的铺垫,他们没有那么惊奇。”

  “心中有沙”火到微博关注达到几十万,受到如此多的关注,何利平倒是没想到。“当时略略想了一想,没想到会影响这么大。首先,共鸣是要有基础的,比如观众与艺术家精神相通的气质,这样作品就容易触到心坎里。其次,人和人的知识结构是不一样的,自然解决问题的方式就不一样,他们看到我的行为的痛点也就不一样。作品不只是摆设,而是通过看待的角度实现的。”

  四川音乐学院成都美术学院教授、艺术批评家陈默昨天接受了成都商报记者的采访。在他看来,“这一作品是有诗人情结的,我们不一定真的去到沙滩。真实的自然景观,离开了它就没有了,但是心中的沙滩是可以永存不断的。作品地点在一个路口,在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它是有诉求的。”

  火了

  “心中有沙”成为流行语

  何利平的作品“心中有沙”很快成为流行语和被盗版的对象,网友“M_M流水账”说:真正的旅途就应该是这样,心在哪儿,哪儿就是目的地。“秦时明月依旧明”也来了一句: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心中有武林,哪里都是同福客栈。”

  一些商家很快模仿这个创意,在各类厂房、空间铺起沙,举起酒杯就开始躺,成都商报记者昨天粗略在微博微信平台上搜索,起码超过100款山寨广告涌现出来,纷纷都是“心中有沙体”,从旅游公司的“我想对我的爸爸妈妈说一句,我想去马尔代夫。”到咖啡品牌的“只要有心,哪里都是加勒比海”。

  对于商家拷贝自己的创意,何利平表示:目前知识产权相关法律法规还不够健全,原创作者不受尊重,商家至少应该在借用创意之前通知作者。

  靠躺沙而红的何利平可不是第一回进行“行为艺术”的表现,他以往的作品,充满荒诞、怪诞,甚至还有些“疼痛”的味道。2009年9月5日,何利平在成都月亮湾蓝顶艺术中心A区创作并表现了时间为主题的作品,用了10吨河沙和一个铁箱作为素材。实施过程:他准备了一个保护自己身体用的箱子,作品一开始他爬进箱子里面,然后用14立方米的沙子将他掩埋,箱子里面的氧气只够其呼吸一段时间,现场观众必须在十多分钟内把他挖出来。“我将生命交给现场的观众,同时感受掩埋下的恐惧状态。在现场很多热心观众的帮助下,我被救了出来。”他个人对此的解读是:“5·12汶川大地震后,一直想创作件作品,但在这样的事件面前作品都显得矫情。我只是试着去感受被掩埋的恐惧状态,以及对他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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