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羊翻译的《老人与海》
鲁羊
日前,记者从浙江文艺出版社获悉,一项浩大工程——“复活名著计划”已启动,该项计划在全球范围内签约顶级诗人和作家,重新翻译经典。目前,《小王子》《月亮与六便士》《老人与海》等最新译本即将上市。据出版方介绍,该项计划由作家榜组织名家推进。
文、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吴波
经典名著译本乱象丛生
作家榜品牌创始人吴怀尧接受记者采访时,确认了作家榜启动“复活名著计划”。他表示,两年前,作家榜团队内部就成立了一个独立的秘密部门——“作家榜致敬名著小组”,在全球范围内大规模签约杰出的诗人、作家,翻译全球经典名著。
记者了解到,在全民阅读的浪潮下,经典名著一直是热门类别,很多家长在给孩子购买课外书时也会首选经典名著。正因为如此,市场上的经典名著竞争激烈,版本众多。
家长引导孩子阅读经典是当下的“刚需”,但令人气愤的是,由于巨大的经济利益,很多出版机构的名著译本是“地下写手”东拼西凑而来的。“出版界有个笑话,有人想找名叫‘宋瑞芬’、‘李斯’的翻译,结果多方打听,两位高人虽然通晓多国语言,一年能翻译数十本书,却行踪不定,连长什么样都没人说得清。再一打听,才知道两位‘翻译家’是书商杜撰的,根本就没这两人,而他们署名译作则东拼西凑,有不少涉嫌抄袭以前的翻译作品”。
有资深出版人透露,一些不法书商瞅准了哪本译著销量好,就雇用“地下写手”,在已有译本上改动个别字句,调换一下句式结构,便炮制出动辄成套的外国文学著作“新译本”,然后以低廉的价格大行其道。近两年,《哈利·波特》系列的知名翻译家马爱农,曾状告中国妇女出版社周黎所译《绿山墙的安妮》。最早翻译意大利儿童文学名著《爱的教育》的译者王干卿,八九年间与抄袭者打了16场维权官司。
翻译家马振骋说:几十年前他从事翻译时,如果是抄来抄去拼拼凑凑,被视为是丢脸的事,一旦被人发现,职业生涯就可能会断送。“现在某些译者和出版社已经没有羞耻感了。如果人们都置专业素养和职业道德于不顾,翻译这条路以后走的人只会越来越少。”业界认为,当下的翻译维权难,还折射出翻译地位的困境。
树才翻译的《小王子》
树才
复活经典,惠利读者
记者了解到,经典名著进入中国的第一次高峰,鲁迅先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自己翻译了包括《死魂灵》在内的一大批文学名著,和他同时代的诗人作家们,茅盾、郑振铎、闻一多、林语堂、郭沫若、傅雷、朱生豪也翻译了大量的国外优秀文学作品,影响至今。
作家榜团队为什么选择“搅局”名著市场?如何面对众多的名著竞争者?
作家榜品牌创始人吴怀尧说道,“我们注意到各界读者对一些经典名著的吐槽,首先是鲁迅时代的大部分译本,在语言表述上半文不白,已不能满足当下读者的阅读诉求;其次,经典名著版本鱼龙混杂,翻译质量良莠不齐,读者无从选择。”
吴怀尧表示,为了弥补翻译的不足,经过两年的积累筹备,作家榜团队已经签约了法国政府骑士勋章奖得主树才翻译《小王子》、中国先锋作家标杆人物鲁羊翻译《老人与海》、波比小说奖得主徐淳刚翻译《月亮与六便士》、荣获美国艾奥瓦大学荣誉作家称号的诗人董继平翻译《了不起的盖茨比》、荣获意大利总统勋章获得者张密翻译《爱的教育》。
傅雷翻译奖评委会主席、北京大学法语系主任董强表示:“树才不仅自己写诗,还教孩子们如何写诗。他时刻保持着一颗童心。这一次,他以他的诗才和童心,精心翻译了这部大人写给小孩的杰作,相信中国的大人和小孩都可以更好地与小王子做朋友。”
丁玲文学大奖得主何三坡是《小王子》的忠实读者,他曾在媒体多次推荐《小王子》。何三坡接受记者采访时,对树才的翻译推崇备至:“树才先生是一位天真得如同圣·埃克苏佩里一样的诗人,他的文字干净、优雅,这也是每一个读者的幸运。”
译者鲁羊:希望对得起这本书的作者
鲁羊首次翻译外文作品,同样引起了文化界的热议,在中国文坛中,作家鲁羊是一个绕不开的符号人物。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余华、鲁羊等作家纷纷登上文坛,以独特的话语方式进行小说文体形式的实验,被评论界冠以“先锋派”的称号。比起余华每隔几年推出一部新作出现在公众视野,鲁羊选择了“大隐隐于市”,进入高校执教,基本不接受媒体采访,自2002年出版诗集《我仍然无法深知》后,鲜有作品面世。时隔14年,鲁羊复出了,他签约作家榜,翻译《老人与海》。作家榜打出的宣传语是:“海明威等了64年的译本终于来了!”
“这本书,我在学生时代就读过。其中的内容,现在几乎成了读书界无人不知的民间故事;硬汉的口号,也像汽车尾气一样,遍布城乡,令人生厌。要不是作家榜用了一年多时间来说服我,并且最终打动我,即使让我重新拿起这本书,或许都难。然而,当我拿起这本书的早期原版,译到五分之一时,惊讶地发现,这件事做对了。在一间闹哄哄的路边饭馆里等着上菜,我读着书中的一些句子,几乎热泪盈眶。”
鲁羊接受采访时进行了反思,“这样一部杰作,我竟然活生生放弃了。我竟然没有嚼出它的汁液,没有尝到它的美味,就随意吐出去。谁败了我的胃口,让我对海明威误解了三十年?”鲁羊自己对译文的评价又是如何呢?他说: “我希望对得起这本书的作者。”